《徐州医科大学报》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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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

   期次:第7期   作者:16影像 陆文鑫   

  春末夏初,日头从五月起就开始毒辣了。夏日刚刚苏醒,暑气未盛,天朗气清,清衣松快,精气神儿都明朗了起来,忽略了天地间萌生的一点点燥意。
  春总是走的急不可耐,也无怪乎时人“赶春”。宁可走马观花,春光急景,也算是不负韶光。俶尔远逝,往来翕忽,消逝仿佛是春的象征,人们为春纵情发狂,又迅速的将它遗忘,年复一年。
  谷雨,杨花落尽子规啼,一场游园惊梦,梦醒时分,已是春光难留。尾春知识,其实是极尽华美。一场雨斟尽最后一杯春宴的酒,终于曲终人散。春到终章,用最后一丝缱绻带来舒张的夏。
  这时节的一切都使我欢喜。
  朱樱夏熟,枇杷黄熟。看鸟雀在中庭树上啄食,也是好光景。将杨梅青梅拿去酿酒,树荫底下置一竹榻,三两绿意,几抹清凉,未免快哉。
  褪去伤春的惆怅,这个时节令世人平和从容。谷声清越,闲来信步。窗外一浪高过一浪的蝉鸣,铺草席子散发的清新香气,夏日的风穿堂而过,晨光洒向树叶间隙的清凉,半梦半醒,已觉过完了一生。
  疏雨滴滴,梦中又见那个女子罗缦清步,浅吟低唱:“流光容易把人抛,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。”这时节真美。美的是流光,将日影迁移拉长又变短。美的是少年,绿意蓬勃,热烈鲜活。美的是世界,梦中醒来,岁月忽已暮,却永远酣畅淋漓。
  流光易逝,诚然。然而不打紧的。万事万物,各得其所。有限的人生里活在当下,即使是在夜色里踽踽独行,也是无尽芳意。美人迟暮又何妨?不可妄议是辜负,不过自然界的新陈代谢。无愧于心便好。
  这个时节温和而不疏淡,于是更要珍惜时光。晨光透过百叶窗挥洒一地,我觉得夏日便是了。是一庭院的绿,是竹凉席和老藤椅,是冰过的梅子酒,更是这从木檐上延时坠入泥土的水珠。谁说延时?春末夏初,从来都不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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